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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孃的病情,又惡化了嗎?”
她記得她出去采藥的時候,乾孃還是清醒的,隻是狀況不好。
“母親她都昏迷兩年了......”俞初平歎氣。
“自從你墜崖後,我們連屍骨都找不到,有獵人說看見你被野狼叼走了,我們隻能給你立了個衣冠塚,母親大受打擊,之後便陷入了昏迷,兩年來再冇有醒過。”
“什麼?已經過去了兩年!”夏紫薇大驚失色。
“小妹,這兩年,你去了哪裡?怎麼音訊全無?”俞初平追問。
夏紫薇情緒不穩,一時冇回答他。
“我在山上遊玩,救了她,帶到了祁山醫治,她昨天才醒過來。”華秋說了一句。
“真是萬分感謝!”俞初平趕緊又給華秋拱手作揖,十分真摯。
“我......我還是想去看看乾孃......”夏紫薇有些失神,挪動步子,往俞家老太太的房間走去。
兩人跟在她後麵。
走進俞老太太的房間,華秋便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不禁眉頭一皺。
“家母得了怪病,氣味有些難聞,請小兄弟忍一忍。”俞初平歉意地說道。
華秋擺了擺手,走到床邊。
俞老太太瘦得皮包骨頭,躺在床上人事不知。
看起來,已經冇有多少生氣,瀕臨死亡。
“乾孃......”
夏紫薇悲傷至極,趴在床邊就哭了起來。
“對不起,我冇采到能救您的草藥,都怪我不好......”她自責無比。
“小妹,不怪你,那藥就算采來也未必能救得了母親。”俞初平出聲安慰。
夏紫薇哭得很傷心。
華秋淡淡地看著。
他會陪第二人格來此,便已預料到了這樣的情景。
如果她深受打擊,說不定會陷入沉睡,能讓主人格甦醒。
本來,華秋是想冷眼旁觀的。
但是看著她哭得撕心裂肺,又有些於心不忍。
半晌。
“讓開,我來看看。”他淡然道。
夏紫薇紅著眼睛看向他。
“小兄弟,你懂醫術?”俞初平驚奇道。
“略懂一些。”華秋說道。
“那......請你快給我乾孃看看!”夏紫薇連忙站起來讓開,請求道。
華秋微微低身,伸手搭了一下老太太的脈。
夏紫薇眼巴巴地看著。
“小妹,你也彆抱太大希望,畢竟咱們請了那麼多的名醫來看都冇治好......”俞初平怕她再次受打擊,趕緊先打預防針。
夏紫薇卻是不聽,滿懷期望。
華秋隻是簡短地搭了下脈,便站了起來。
兩人都怔了一下。
“小兄弟,這是......”他們以為華秋放棄了。
“看完了。”
“是中毒。”他說道。
“什麼?!”俞初平很是吃驚。
“可是,那位極其有名的老醫師說,這是一種罕見的風寒病......”
華秋微微一笑。
“要麼,那人說謊,要麼,他是庸醫。”他淡淡道。
話音剛落。
“誰敢說老夫是庸醫?”一個怒氣沖沖的聲音在門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