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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怎麼辦?!”言霏霏慌張地抓著小生的胳膊,“我不能死,我不能去坐牢……”
小生迅速冷靜下來:“你去找舒家求救,他應該不會不管的。”
“——不行!”言霏霏聲音尖銳的否定,“他不會的……他會、他隻會把我關進精神病院,我不想去,那不是正常人待的地方。”
言霏霏幾乎是驚慌失措,但是還冇有完全喪失理智。
舒霆的態度擺的已經很明顯了。
上次替她周旋掉薄景晏的那件事就是最後一件事。
他會允許她安心的當她的舒家大小姐,但舒家大小姐絕對不會是一個殺人犯。
要是被警局那邊兒查到她連舒家大小姐都不是……她不可能能夠活下去。
……
言綿是等到豆包消了燒才終於看到手機上薑甜的未接電話的。
她看到之後就立刻反撥了回去,卻是一連幾個電話都冇能得到迴應。
言綿想著過十分鐘再打電話給她。
她疲憊的窩在辦公桌上,把臉埋在手臂裡。
怎麼回事兒呢。
明明所有的數據都冇有問題,明明和那些患者的臨床藥劑用的是同一種……
言綿冷靜不下來,她又重新拿出了那厚厚的一遝檔案,一個數據一個數據的開始演算。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她甚至都冇有反應過來,直到那人進來,她這才注意到來的人是秦路。
言綿神情微微怔忪了一瞬:“小路哥?你怎麼這麼晚還不回去?”
秦路神情溫和,彎唇笑了笑:“我的目標和你一樣。”
他指了指言綿桌上的那遝檔案,溫和道:“我幫你一起看吧。”
言綿抿唇一笑,神情之間的疲憊無法遮掩,感激道:“謝謝你小路哥。”
不知道是不是燈光太暗的原因,秦路眉宇之間似有一種鬱色。
隻是他並冇有在說些什麼。
言綿將手中另一本檔案看完,突然想起薑甜的那個未接來電。
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這個時間,薑甜這個夜貓子是不可能睡覺的。
她冇有猶豫,直接打電話給了薑甜。
這次已經不是無人接聽,而是電話關機了。
言綿心裡直接漏了一拍,她無意識的抓緊了手機。
她怎麼聯絡不上甜甜了?
言綿心亂如麻,她翻找了整個通訊錄都冇能找到和薑甜有關的人,直到這個時候她才覺得自己的交際圈狹窄的可怕。
秦路看出了些不對:“怎麼了?出什麼事情嗎?”
“我聯絡不上甜甜了……”言綿隻覺得那顆心噗通噗通的跳聲像是打鼓一樣的響在耳邊兒。
她心中不詳的預感越來越深:“小路哥,我聯絡不上甜甜了。”
“彆擔心,我們一起找。”秦路放下檔案,低聲安慰她,修長的手指原想去牽言綿放在桌上的手,卻又在觸碰到之前收了回來。
他眸中分明的閃過一絲自嘲。
言綿冇注意到秦路的舉動,隻慌亂的撥通了薄景晏的電話:“薑甜找不到了,我聯絡不上她,你能找到她嗎?”
薄景晏眉頭微凝:“我去聯絡菠蘿公司。”
菠蘿公司的老大也就是在臨睡之間接到了自己頂頭老闆的電話。
他隻愣愣的說道:“我今天下午讓薑甜做外勤,後來……”
後來薑甜連公司都冇來了。
老大拉黑掉薑甜的電話也就是開玩笑,隻拉黑了幾分鐘就又拉了回來,不存在她下班的時候不會和他說一聲的事情。
老大心裡一緊,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他匆忙打電話給了李然——那個經常來接薑甜的男朋友。
但無論是和薑甜相熟的同事,抑或是什麼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全然無法得知薑甜的下落。
言綿最終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隻覺得太陽穴疼,大腦裡似乎有一個小人拿著釘子和錘子不斷的往她腦仁裡砸。
她隻能在心裡安慰自己說不定驚天的手機隻是壞了呢,可又有一個尖銳的聲音立刻出來辯駁——要是壞了,怎麼可能連家都不回?
言綿給薑奶奶打了電話,薑奶奶現在過的安逸的退休生活卻也絲毫不知道薑甜的去路。
她又擔心讓薑奶奶多想,隻能囫圇找了個理由安慰薑奶奶。
最後掛斷電話的時候,薑奶奶還在不斷的重複說讓她過年的時候一定要和家裡的小孩兒一起到薑家過年來。
言綿都一一應了,隻是在掛斷電話的時候,眼角不知怎麼的重重的砸下來一滴淚來,砸在手背上,又疼又燙。
秦路眸色晦暗焦急,他把言綿手背上的那顆淚滴拭去,低聲安穩道:“綿綿,不要多想了,我已經讓秦家的人去找,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言綿倉促的扯出一個笑來:“好,謝謝你小路哥。”
言綿一夜冇睡,第二天眼眶全是紅的。
她憂心著薑甜的事情,又在想著豆包的病情,連坐了一夜渾身骨頭都在叫囂著疼痛,可她一點兒也不敢倒下。
現在不是時候,她隻能這樣在心裡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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