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雪不是第一次見到顧時宜喝醉的模樣。
她很清楚顧時宜的酒品。
不能說不好，隻能說……有點做作。
你順著她，她就乖巧。
你要是忤逆她，她能把你的腦殼掀翻。
所以，顧時宜說要喝酒，你就必須讓她喝到。
“兩杯moscato。”文肅直接開了口，“加冰塊。”
海雪隻頓了一下，便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這可以。
顧時宜現在處於意識逐漸剝離的邊緣。
所以壓根不知道文肅在說什麼。
等到兩杯moscato送來之後，顧時宜端起其中一杯，淺酌了一口。
很香，淡淡的甜味裹挾著酒精的味道。
是酒。
她眯了眯眼睛，點頭肯定：“是酒。”
文肅也端起另一杯，跟她碰了碰：“顧老師，我酒量不好，再陪你喝最後一杯，喝完就不喝了，行不行？”
顧時宜使勁眨了兩下眼睛，彷彿這樣才能聽懂他的意思：“小文，你這酒量，還得再練練啊。”
海雪：嗬嗬。
文肅笑了笑：“那下次有機會，顧老師再給我練練。”
“行。”顧時宜翹起唇角，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
一杯起泡酒喝完，之前大半瓶白蘭地的勁兒已經全上來了。
顧時宜臉頰紅的發燙，已經徹底醉了。
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黏在海雪的身上，眼睛閉著，長而濃密的睫毛微顫，時不時不太舒服地哼兩聲。
“讓小文老師見笑了哈，我們家時宜平時很乖的，不怎麼喝酒，所以酒量也不好。”
海雪像個慈祥的老母親，將顧時宜往自己懷裡攬了攬，還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
“不過，她酒品還不錯，不怎麼鬨。”
文肅冇怎麼麵對過這樣的場麵，表情看著有些尷尬。
“已經很晚了，雪姐你們怎麼回去？要不我讓我朋友開車送你們吧？”
“哦不用，我……”
海雪話還冇有說完，手機就響了。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家裡的電話。
這她不能不接。
隻能先將顧時宜放回到座椅上，纔拿著電話走到角落。
“怎麼會這樣？”
聽到電話那端的話，海雪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她有些為難地回過頭，看了眼在沙發上昏睡的顧時宜，以及守在旁邊，眼睛幾乎都長在顧時宜身上的文肅，一咬牙道：“行，那我馬上過去。”
她掛斷電話，走了回去，輕咳了兩聲才說道：“小文老師，可能……今晚得麻煩你來送時宜回去了。”
她報了個地址，又拿出一把鑰匙遞給文肅。
“你把她送到這個地方就行了，晚一點我再過去陪她。”
“那你呢？”文肅有些發愣。
讓他一個人送顧時宜嗎？
這麼晚了……
文肅抿了抿髮乾的唇，耳後有些燙。
“我家裡出了點事，必須現在去處理。”
海雪一臉嚴肅地看向文肅：“小文老師，我可以把時宜放心交給你，對吧？”
文肅彷彿臨危受命，接了個極其重要的任務，立刻也站直了身體，蹙著眉鄭重道：“雪姐，你放心，我會照顧好顧老師的。”
海雪滿意：“那就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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